中国儿童少年电影学会

【影展纪实】一笔一笔画出光亮——《向着明亮那方》主创见面会

2023-02-10

童年的愧疚,一直藏在外婆的铁皮柜里,随着她渐渐老去,生长成纠缠的藤蔓,解不开,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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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蓝色铁皮柜轮椅》是绘本动画电影《向着明亮那方》中七个故事中的第六个。在中国国际儿童电影展放映现场,当影片中的那个男孩不住地在外婆面前落泪,不少家长已经在悄悄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我从《小兔子的问题》就忍不住哭了。”一位母亲说道。那是本片的第一个故事,由90后女孩兰茜雅执导,分享兔妈妈和女儿间的温暖,小兔子把孩子逗笑了,母亲却看哭了。兰茜雅的风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丰子恺先生,作为“现代中国最艺术的艺术家”,他的漫画经常以儿童作为题材,幽默风趣,简单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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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观众向导演刘毛宁在线提问


伴随着银幕上的每一笔,能发现作者在还原童年看到的色彩、听过的声音,捕捉那些被记住的事物之外的流逝的感情。在这里,孩子们是观影的主角,他们可能不懂抽象的词语,什么是“单纯”“美好”“幸福”?也许就是一碗不留心就烫嘴的芝麻糊,就是一家人向山的另一边开动的小火车,在傍晚看到漫天的萤火虫,在回家路上闻到榆钱的香味。这些感觉,没法用语言说出来,也很难拍成照片,而动画可以交织更广阔的时空,带孩子还原那种体验。这很难,比方说,定格动画一开始就是整体设计,“没有修改的概念,如果你想调整一些东西的话,就相当于重新制作。”从《哼将军和哈将军》的导演刘高翔2022年的分享中,可以体会动画是怎样考验着七位作者的耐性和能力。


照顾外婆的那个男孩,是导演刘毛宁童年的自己。和其他六位作者一样,他画出的,是凝固在中国人童年中的幸福感,是不轻易表达的爱,也是曾经每日陪伴在身边的爱。2021年9月,《向着明亮那方》以“中国首部绘本动画电影”的头衔在第十一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北京展映”惊喜首映单元放映,获得一致好评。2022年1月15日,《向着明亮那方》全国公映,集合一批70、80、90后创作者,以自己的童年视角讲出了中国人的独特性格中难以直白的细腻体验。


本片的七位导演,有着世界一流的动画专业的学成经历和扎实的作品履历,运用水墨、水彩、剪纸、定格等风格形式,又做的是当时国内外“尚无先例”的拼盘式动画电影,累积收获了经久不衰的赞誉。同年,刘毛宁的绘本《外婆的蓝色铁皮柜轮椅》由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在豆瓣获得接近9分的好评,作为同名短片的编剧、导演,刘毛宁把自己河南乡村的四季回忆带到了国内外,那位男孩和外婆显然成了在场观众所认同的情感印记。在2023年1月1日由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和B站合作出品的动画短片集《中国奇谭》中,第四集《乡村巴士带走了王孩儿和神仙》同样延续了刘毛宁的绘画风格以及潜藏在家乡回忆中的“愉快的悲伤”。如果仔细去看刘毛宁分享在豆瓣上的分镜头脚本,就能理解《向着明亮那方》这七位创作者在运用动画这种形式时对于艺术元素的深层把控,但更加重要的,就像兰茜雅和她的《小兔子的问题》融中国传统的水墨动画与故事讲述为一体所呈现的,是把每一个作品放在真实的故事、情感与价值上来展开想象的空间。孩子们喜欢《向着明亮那方》的真实,大人们喜欢它的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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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凌蓝连线导演刘毛宁

《外婆的蓝色铁皮柜轮椅》作者


对于成年人来说,遗憾二字的意义是不断生长的。曾经照顾自己的亲人已经远去,来不及懂,再也没有办法追回。“看到孩子们正在快乐中成长,就把这种遗憾放在孩子身上吧。”一位爷爷摸着孙女的头说道,他身边的孩子正跃跃欲试地想要像《萤火虫女孩》那样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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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非常喜欢绘本风格的海报

“很抱歉,对不起大家。”北京的一场雪以及早晨遭遇的突发情况让计划到场的导演刘毛宁只能通过线上通话的方式连接见面会现场。可是孩子们的热情很快就将远方的刘毛宁拉进了一家人的气氛中。听着音箱里传出刘毛宁的回答,孩子们的视线仍停留在播放结束的大银幕上,仿佛还在和故事中坐着小火车的爸爸妈妈、哼将军与哈将军、蒯老伯或是翼娃子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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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合影

2022中国国际儿童电影展以“光影相伴·百年童心”为主题,由中国儿童少年电影学会、中国儿童中心、电影卫星频道节目制作中心联合主办。通过每届影展中优秀国产影片部分的放映,为家长和孩子提供融入优秀中国传统文化和反映中国儿童电影与时俱进的最新作品,为孩子的健康成长营造积极向上的艺术氛围。